“我們在此次金融危機中看到的,是美元將不可避免地在未來走弱,其它貨幣將有機會獲得更高的國際地位!7月1日,世界銀行發(fā)展預測局局長漢斯?蒂莫(HansTimmer)在接受本報專訪時指出,“全球范圍內的貨幣競爭最終還是由市場來選擇。” 蒂莫是為了世界銀行最新發(fā)布的《全球發(fā)展金融報告》來到中國的。該報告認為,盡管當前金融市場開始恢復穩(wěn)定,但是,“如果對發(fā)展中國家,尤其是中東歐地區(qū)的資本流入繼續(xù)惡化,全球有第二輪金融危機的隱憂! 同時,市場關于中期通脹的擔憂不斷升溫。蒂莫認為,盡管各國央行都聲稱當看到通脹信號時可以及時回調貨幣政策,但是,“準確觀測市場并不那么簡單”。 為了應對美元未來通脹和長期的走弱,中國政府一方面在積極思考如何調整當前外儲結構,另一方面也積極推進人民幣的國際化進程。對此,蒂莫認為,一種貨幣的國際化不是由政策直接決定的,而是由一系列政策所鼓勵的有步驟的金融發(fā)展所帶來的結果!美元之所以成為全球儲備貨幣,不是因為美國政府制定政策要求大家這么做,而是全球市場的自然選擇! 第二輪危機與中期通脹并存 盡管全球金融市場近期已出現(xiàn)企穩(wěn)現(xiàn)象,但從今年2月開始的中東歐金融危機至今仍未得到化解,而這已成為全球第二輪金融危機爆發(fā)的最大隱憂。 “目前中東歐的金融情況很糟糕,”蒂莫說,“各國政府和國際機構如果能協(xié)調其援助政策,問題仍能得到解決。否則,我們很擔憂由此引發(fā)的第二輪金融危機! 蒂莫表示,由于資金缺口巨大,這些國家很難依*自己的力量走出困境;盡管IMF已持續(xù)向中東歐各國提供了緊急貸款,但“私人資本的流入對它們來說更為關鍵”!叭ツ10月,我們曾經計算了當時中東歐地區(qū)所面臨的資金缺口,但當IMF等國際組織向中東歐注入相應資金時,反而加劇了市場對該地區(qū)的恐慌,并加速了私人資本外逃! 恢復私人資本對該地區(qū)經濟的信心,使其重新流入中東歐地區(qū)是“化解危機的關鍵”。蒂莫指出,“IMF啟動的新借款協(xié)議,同意給予不帶任何附加條件的貸款,這也是在幫助私人資本樹立對這一地區(qū)的信心! 在擔憂中東歐資金缺口不斷擴大、信貸緊縮加劇的同時,全球其它主要市場也開始擔憂中期通脹問題。 國際清算銀行(BIS)本周一(6月29日)表示,如果各國沒能及時調整當前寬松的貨幣政策,中期的全球通脹將難以避免。 “短期來看,通脹問題不會出現(xiàn),但我們和BIS一樣憂慮中期的通脹問題。”蒂莫告訴記者,“雖然各國央行都聲稱當看到通脹信號時,他們可以及時回調貨幣政策,但準確觀測市場并不那么簡單! 首先,并不是所有放出的資金都有效地進入了實體經濟。 “一部分可能流入了股市,造成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股市上漲的現(xiàn)狀,還有部分可能被暫時儲存起來或者進入現(xiàn)在低價的房地產市場。因此,當我們看到CPI等指標臨近了通脹警戒線時,很有可能股市、房市的泡沫已經累積起來! 而對于美國政府來說,能否抵制誘惑及時回調利率,并且在技術操作上保證巨額流動性的回籠,是未來是否能夠阻止通脹的關鍵所在。 “美聯(lián)儲在此次危機中的行動已超出其傳統(tǒng)貨幣政策,當前如此巨大的流動性釋放是否能在未來回籠,在技術操作上并不是那么簡單的。”蒂莫表示。 “需要有一個全球央行” 無論美元的中期通脹是否會到來,蒂莫認為,長期看來美元走弱是必然的。 渣打銀行全球首席經濟學家GerardLyons也對本報記者表達了同樣的觀點。“美元作為世界儲備貨幣,其三大職能中的交換媒介功能和價值儲藏功能已經越來越受到質疑!盠yons說。 為了應對美元資產的貶值,中國一直在考慮調整外儲投資組合。蒂莫認為,“這個過程必須是漸進的,透明的。透明是為了讓全球市場更好、更準確的理解你在做什么,不至于引發(fā)市場過多而且不必要的誤猜;漸進則是為了不引起美元市場的大波動。” 在儲備資產多樣化過程中,中國也遭遇了主權資本投資不受歡迎的尷尬局面。 “透明化仍舊是一個關鍵,”蒂莫強調,“在這點上,海外市場不應過多指責,因為中國的主權資本投資起步較晚,在很多市場化操作上還有待學習! 他認為,中國應該向市場公布更多的包括投資協(xié)議、資金規(guī)模等在內的商業(yè)化交易具體內容,作為一個真正的市場參與者進入海外投資市場。而海外市場在接受和認可中國主權資本投資方面也需要觀察的時間。 “在這方面,目前中國在非洲的很多投資項目可以作為很好的例子,這類投資對中國和非洲是雙贏的(過去非洲比較依賴西歐資本)!钡倌f。 除調整外儲結構以降低美元資產貶值風險外,上周五中國人民銀行發(fā)布的2009年《中國金融穩(wěn)定報告》再次提及“超主權貨幣”,被視為中國政府對改革當前國際貨幣體系的再次呼吁。 “當前世界貨幣體系無疑是有問題的,”Lyons說,“但更大的問題在于我們用什么新體系去取代它,或者說,新體系在未來現(xiàn)實中真的是可*嗎?” 上周舉行的“聯(lián)合國經濟與金融危機及其對發(fā)展影響問題高級別會議”上,由斯蒂格利茨領導的國際金融與貨幣體系改革專家委員會提交報告,指出當前美元本位的國際貨幣體系“先天不足”,并認為比起多元貨幣體系可能帶來的幾種儲備貨幣匯率波動風險,超主權貨幣體系“可能是更好的選擇”。 “超主權貨幣將解決目前我們看到的各國對于儲備資產可能貶值的擔憂。另外,世界范圍內的流動性問題也將不再受制于單一國家的國內貨幣政策!钡倌硎,“但這都是理論框架內的想法,在現(xiàn)實中并非容易就能實現(xiàn)! 他指出,首先要解決的是超主權貨幣(或者SDR)的設計機制,并需要有一個全球央行緊密觀察全球經濟活動,以決定貨幣供應量的多少。“這個全球央行還要有絕對獨立的貨幣政策執(zhí)行權,而這就涉及到這個全球央行內部的投票決策權問題。” 而建立一個全球央行,還意味著各國要放棄自己的貨幣政策權,如同歐元區(qū)國家一樣。但事實上,“不是每個國家都愿意讓渡貨幣主權的”。 人民幣國際化的幾個關鍵條件 或許超主權貨幣遭遇現(xiàn)實困境,也是中國加大推進人民幣國際化的原因之一。 本周一,中國人民銀行與香港金管局簽訂人民幣貿易結算備忘錄,允許香港企業(yè)與上海、廣州、深圳、珠海和東莞五個地方的企業(yè),選擇以人民幣進行貿易結算。 此外,巴西、俄羅斯等國均在近期表示,愿意與中國展開本幣貿易結算。馬來西亞央行更表示,考慮將人民幣納入其外匯儲備籃并投資人民幣金融產品。 蒂莫認為,人民幣的國際化有賴于幾個關鍵條件。 首先,資本要自由流動,避免讓貨幣持有者擔憂會因為突然的資本管制,導致持有貨幣的流動性出現(xiàn)阻礙;其次,要保證人民幣在全球市場上有充足的供應,這意味著中國要成為更大的經濟體。雖然中國目前經濟總量規(guī)模很大,但與美國仍有一段距離。第三,提供足夠的人民幣流動性還意味著中國的經濟結構需要調整,需要保持一定的貿易逆差以輸出人民幣。 除了人民幣貿易結算,人民幣債券目前在香港市場廣受歡迎也被視作人民幣國際化的積極信號之一,并有越來越多的金融機構表示出發(fā)行人民幣債券的興趣。同時,國際性多邊金融機構如亞洲開發(fā)銀行(ADB)在今年5月的年會上也提出考慮發(fā)行“熊貓債券”。 “ADB 這樣的國際金融機構發(fā)行人民幣債券,主要是因為他們在中國有直接的投資項目,發(fā)行債券所募集的資金是直接用到中國市場的!钡倌赋,“其實世界銀行中國與蒙古局局長杜大偉在其任職期間,也一直積極推動世界銀行發(fā)行人民幣債券,因為我們在中國也一直有持續(xù)且大量的援助投資項目。” 而對于全球市場的投資者來說,要想提升其對人民幣債券的接受度,發(fā)展足夠廣且深的國內金融市場是另一個關鍵。 “拉丁美洲的一些國家比如墨西哥、巴西正是由于在過去幾年發(fā)展國內的金融市場,使得本國貨幣的國際接受度有所提高!钡倌赋,“另外就是資本賬戶的放開,中國必須讓人民幣債券的投資者相信,自己投資的人民幣資產不會因為某些資本管制而出現(xiàn)流動性障礙,這對于吸引更廣泛的市場投資者來說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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